程远航学乖了。
这点，和他玩得好的一帮哥们，深有体会。
从前同在篮球队的哥们，入秋时节组了个酒局，死活邀着程远航去参加。
一哥们还放下狠话：“航哥，你是队里的头，再怎么忙，你也必须得给兄弟们露这个脸，你要不来，那我们可就把嫂子拉过来了。”
程远航无奈，到底是抽出时间参加了。
这么多年过去，篮球队的哥们，一个个变化都挺大。
粗糙黑壮的大黑如今结婚，孩子都有了。
他来参加兄弟会时，怀里抱着个小奶娃娃，那张黑黢黢的脸上满是满足和憨厚的笑。
其他兄弟，要么也准备成家，要么事业正在关键期。
恍惚间他们都还是高中球场上肆意飞扬的少年。
一转眼，都长大了。
程远航坐在沙发上，托着酒，看着这群人难得聚在一起胡闹嚷叫，心里有股感慨攀升。
许云天凑到程远航身边，搡了搡他的肩膀，笑道：“航哥，你儿子呢？”
程远航说：“在媳妇儿那里。”
许云天挺遗憾地匝匝嘴：“我还特意带了礼物，看来，只能让你帮我转交了。”
许云天把一个礼盒递了过来。
程远航也没推拒，兄弟之间，不必客气。
他点点头：“我会给那小家伙的，你要想见，过几天周末过来吧，在我家吃顿饭。”
许云天说：“行，正好想去。”
许云天一仰头喝了杯酒，看着眼前这帮变化挺大的哥们，感叹道：“你说这时间过得真快，总觉得前几天还坐在教室里写试卷，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去操场打球，一晃眼，咱们都到了被人叫叔叔的年纪了。”
程远航笑了笑：“都要走到这步的。”
许云天撇撇嘴。
他看着程远航一直平静坐着的模样，挑了挑眉：“航哥，有人说过，你变化很大吗？”
程远航一怔：“是吗。”
“以前的你，浑身都是痞气，像个混江湖的，跟静这个字儿沾不上边。”
“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成熟平稳多了。”
许云天道：“就是平稳过了头，我还有点不适应。”
程远航笑着摇摇头：“人嘛，总是要长大的。其实骨子里头还是个痞子，只不过现在学着收敛，基本上不怎么把痞子的那一面往外头露了。”
许云天问他：“那你什么时候才露？”
程远航看着他，嘴角轻轻一勾：“你猜。”
离了酒局，程远航去了张凡的小炒店。
店里还有客人，张凡正在厨房炖一盅汤，香飘了一室。
程远航走到他身后。
张凡光听这皮鞋踏地的声音就知道是他，哼哼：“别胡闹，我这儿炖汤呢，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程远航从后头就把他腰给揽住，弄进了怀里。
程远航在他肩窝处深吸口气，亲了口，痞坏笑道：“想在这儿干你。”
张凡脸一红。
他手肘往后狠狠一戳，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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