憨憨嘟囔一声。
唐皇人影淡笑，抬手抚摸着小憨的头顶，幽幽道：“当年我恩师也曾这样抚过我的头，说过一句话。”
“仙人抚我顶，结发受长生！”
言罢。
唐皇人影化作流光，没入金色皇种之内。
两尊皇者的偏爱，独属于小憨憨。
他们仅仅是一道生前意志，不可能久存天地间。
三尊老祖宗。
只剩下黑衣始皇人影。
始皇人影负手孤傲，站在岸边，遥望无尽海洋，轻声道：“废墟灵海，传闻跨越灵海，可看破生死之谜，窥一丝永生大秘，立地结发受长生！”
“前辈，何为极道？”
宁北知道这种机会太难得了。
这种大人物已经故去，唯一能对话的机会，真的太罕见了。
始皇人影转身注视着宁北，平静道：“自己悟！”
宁北嘴角微抽，没想到得到这种回答。
始皇人影平静道：“你的道，无人可以干扰，我从你身上感应到了华夏气运，族运和武运，乃至文运都系在你身上，你只能走自己的道。”
“老祖宗，刚才俩老祖宗都教我东西了，你咋不教我！”
小憨憨仰着头就叫唤。
殊不知始皇人影看着他，平静道：“你，不配！”
“你放屁！”
燕小憨双手叉腰，顿时气尿了。
他哪里不配了！
宁北眉头微皱，轻声问：“前辈的武道，不适合小憨修炼？”
“他若有你一半聪慧，吾之道，早就传授于他！”
始皇人影遥望灵海，淡淡说了句。
宁北维护弟弟，说：“小憨自幼聪慧，他并不愚钝。”
“聪慧又有何用，有些道，不是聪慧者便能继承的。”
始皇人影闪身化作黑光，留下最后一句话，道：“罢黜百家，独尊王道，便是朕之武道，若能悟道，便给予他。”
“哥，啥意思啊？”
小憨憨一脸迷糊。
宁北瞥向他，轻声道：“你自己选择，你自幼藏慧于心，外无锋芒，今后的路，你怎么选，随你！”
宁北瞥了一眼灵海，银色的大海。
这个大海太危险了，宁北能感觉到，平静的海面下，隐藏着大量海兽，都是实力恐怖的灵兽。
以现在的实力，胆敢深入，那就是找死！
那些海兽，绝对会攻击入海的武者。
同时宁北的话，让小憨憨自己思考。
始皇人影说的话，小憨憨真的听不懂？
宁北说的话，小憨憨也听不懂？
皆能听得懂！
可是听得懂，用不用心听，又想怎么思考。
都是小憨憨自己来选择。
偏偏燕小憨压根就不思考，也不细想，也不愿意想那么复杂。
他只想以至诚之心，性子纯真的面对世人和生活。
燕小憨有多聪慧，身为哥哥的宁北，那是最清楚的！
当年北凉诸子当中，就小憨憨最年幼。
他的那些哥哥，都太强势了。
一个比一个强势，修武天赋高的吓人。
丢到任何环境，都能在短时间内，成为人中天骄。
而燕小憨宛如另类，北凉诸子当中的一股泥石流，不喜欢修炼，天天玩闹，嘴还馋。
若是小憨从小苦修，以他的天赋，不弱于北凉一脉任何一人。
小乙和小凉他们这些人，从小就没见小憨憨认真修炼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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