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备好了水，小姐可要沐浴？。”折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苏小小猛然回神，她轻轻点头，折枝便将她带了过去，水温刚好，浴桶的花瓣也是她平日喜欢的，一切都很周到，像极了从前折花办事的风格。
折枝上前，伸手要替苏小小宽衣，苏小小退了一步，避开她的动作，抬眸望着她问道：
“我不习惯旁人，你下去吧！。”
折枝脸上也没有丝毫不满的神色，只微微福身道：“奴婢就在门外，小姐有事，可随时唤奴婢。”
苏小小垂眸不语，等她离开了，才沐浴更衣，之后对她更是冷眼相待，可不论她怎么刁难，折枝脸上半点儿埋怨都没有，依旧尽心尽力，满足她所有的要求。
入夜，苏小小环手靠在烛灯旁，看着在榻前替自己铺床叠被的折枝，她淡声道：
“这些都是折花教你的吧？。”
折枝动作一顿，又继续铺好，才朝她福身，“是。”
苏小小冷笑了声，“即使提起折花，你还是这般淡定，你的心里就没有半分愧疚吗？夜里，你就没有梦到过她吗？。”
微微晃动的烛光像是昭示着不安的心，站在烛灯旁的苏小小在这一刻像极了自地狱走出来复仇的恶鬼。
折枝打了个寒颤，有些不敢看她。
苏小小看出她的胆怯，缓缓上前，按住她的肩膀，逼迫她与自己对视，“折花待你那般好，可你做了什么？是你间接害死了她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折枝摇头，她辩解道：“不是这样的，我并不知晓那日会发生那样的事。”
“那你如今这般又算什么？。”苏小小礼物逼问，
“你做了沈瑾寒的眼睛，替他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，折花是被他杀害的，你如今还对他忠心耿耿，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？。”
折枝听着苏小小的声声质问，脸色苍白了起来，她沉默不语，等苏小小说完，才轻声开口，“小姐，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无愧于心，小姐应该累了，奴婢就不打扰小姐了。”
说完，折枝福身离开。
苏小小冷笑了声，冲着她的背影喊道：“你无愧于心？你知道什么叫做无愧于心吗？呵，也是，你同你的主人沈瑾寒都是一类人啊！我怎么忘了，你们都没有心。”
折枝猛然停住脚步，回身盯着苏小小，那阴凉的目光与沈瑾寒还真是如出一辙。
“小姐，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辱骂他，指责他，唯独，您不能。”
说完，折枝便转身离开。
听见关门的声音，苏小小才回过神来，喃声道：“她……她什么意思？我不能指责沈瑾寒？我是这世上最有资格指责他的好吗？。”
苏小小郁闷极了，明明是沈瑾寒坏事做尽，害了折花和苏从柔，可是如今，她怎么有种他是可怜人的感觉？
罢了罢了。
苏小小晃去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，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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