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廷葳没有立即否认。
未来的事，谁也说不好。
有可能他选择了的燕清歌，放弃现在的事业，在另一个领域同样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，和燕清歌甜甜蜜蜜的度过一生。
也有可能如燕清歌所言，他的余生都将在遗憾中度过。
燕清歌眉眼微挑，露出一个娇俏又魅惑的笑，“人生总得有点缺憾才有意思。我们现在分开，你以后就会永远惦记着我，我也会永远惦记着你。”
燕清歌说完话，觉得程廷葳现在的形象着实不堪，将被子给程廷葳拉上，盖住程廷葳的下半身。
“我也很难过，但我们都要学会接受人生的无常。”
燕清歌刚想收回手，程廷葳握住了她的手，“真的不再想想吗？”
燕清歌摇头。
程廷葳发现燕清歌的手红了，想起自己之前太过用力伤到了她，立即松开了手。
燕清歌笑了笑，“我得到了答案，该回去了。”
程廷葳下意识的想要伸手阻止燕清歌，手刚抬起就又落下，带着点哀求意味，“清歌，陪我过一晚，我心里难受。”
“我怕你看着我，心里更难受。”燕清歌的笑容里多了丝苦涩。
“即便难受，我也想要你陪我度过。”
燕清歌无奈，只得留下。
夜很长，两人没有再说话，也都没有合眼。
别的房间都是一地套子，而他们的房间只有一地的烟头。
凌晨，曦光照进屋内。
燕清歌看向程廷葳，程廷葳憔悴的侧脸让他罕见的看起来颓废而落拓。
燕清歌轻笑了一下，将人抱住，“我该走了。”
“不能不走吗？”
“我总是要走的。”
“我不想你走。”
燕清歌松开程廷葳，捧着程廷葳的脸，“好好工作，我也会好好生活。”
燕清歌没再留恋不舍，起身离开。
程廷葳看着燕清歌很快便消失不见的背影，突然间有些恨。
燕清歌永远洒脱，永远是将自己背影留给别人的那一个。
他有时候会怀疑，燕清歌到底爱不爱他。
说不爱，燕清歌却为他离了婚。
说爱，燕清歌对他的感情却远远没到委屈自己的地步。
程廷葳在床上待了一会儿，也起身离开。
两人走后，床慢慢变冷，客房服务，抽走床单，清理烟蒂，再不剩两人的痕迹。
燕清歌刚下飞机，就被“请”去了程家。
说是“请”，也太客气了一点，若非燕清歌没有报警，这完全算是绑架。
燕清歌看着一屋子的人，对于程家家大业大又有了一个新认识。
一个老人看见她，热泪盈眶。
燕清歌不习惯这种场面，她以前需要面对的就只有燕蕤一个长辈，至于穆芳，她也是想给面子给面子，而面前这个人，年纪太大，她不好随意处置。
“清歌，我是你爷爷。”
燕清歌：“……”
认亲的戏码，一场接一场，燕清歌身心俱疲。
才从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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