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龙舌兰是酒中的人间魔物，那对程廷葳而言，燕清歌就是真真正正的人间魔物。
燕清歌魅惑他，遗弃他，折磨他，可他却又倾慕她，爱恋她，臣服于她。
澹台夕琉笑，“这龙舌兰的确不如燕清歌。龙舌兰有千万瓶，燕清歌就只有那么一个。”
澹台夕琉看着程廷葳闭着眼睛回味甘苦，轻笑着说道：“作为燕清歌的朋友，我想对你说，她很爱你，我希望你能永远爱她。”
燕清歌太难得，所以他希望燕清歌不被辜负，希望她执拗的情感不被辜负。
程廷葳闭着眼睛，脑海里全是燕清歌明艳的脸，张扬的神色，耳边萦绕着燕清歌惑人心魄的嗓音。
程廷葳睁开眼睛，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的神情，淡淡道：“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，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爱她。”
那日在休息室里，初见燕清歌，心中排山倒海的澎湃情感袭来，让他不知所措，却也让他沉沦其中。
有的人说，这世上不存在一见钟情。
有的人说，一见钟情，钟情的只是对方那张脸。
但他清楚知道，说这些话的人，都是没有体验过一见钟情的人，而他遇见了，何其幸运。
程廷葳拿着酒瓶，给自己又满上一杯。
两人都喜欢纯饮龙舌兰，无须添加任何其他味道。
“我知道你也喜欢她。”程廷葳放下酒瓶，修长手里的手指转动着酒杯，“但她是我的。”
并没有因为程廷葳的挑衅而动怒，澹台夕琉笑得清朗明澈，丝毫不匹配他的身份地位，“我不喜欢她，我只是想要得到她。”
程廷葳不戳穿澹台夕琉的自欺欺人，声调冷冷，“你无法得到她。”
澹台夕琉笑，“我只是不想强迫她。”
程廷葳举起酒杯，一饮而尽。
他讨厌澹台夕琉的说辞。
“无法反驳，所以动怒？”澹台夕琉挑眉。
程廷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似是被程廷葳的苦闷所取悦，澹台夕琉眉眼弯起，“程廷葳，你其实不必担心这一点。任何一个喜欢上燕清歌的人，都不会对她用强。因为喜欢上她的人，都是喜欢她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，没有人舍得折断她那双能够让她高飞的翅膀。”
澹台夕琉支着头，清澈如少年的眼睛盯着程廷葳看，“我一直都对你感到好奇，你到底哪里好，值得她倾尽自己一生一世的喜欢？”
程廷葳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，然后再度将杯中酒饮下。
他哪里好？
他身体好，相貌好，能力强，前途无限，家族底蕴深厚，每一样都足以让寻常女子为之疯狂，但燕清歌从来都不是寻常女子。
“你长得很好，但我长得不差，叶靖然也长得不差。你的事业成功，但我怎么说也是西扶国一方霸主，叶靖然更是中域的明日之主……”
“慎言。”程廷葳冷声提醒道。
澹台夕琉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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