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，律师就到了。
到的不只是律师，还有驻南昭国的中域大使馆工作人员。
燕清歌都看呆了，虽然她知道程廷葳一大家子人不得了，但没想到这么不得了，一个小时内人就到了，动作快得有些过分。
燕清歌小声对程廷葳抱怨，“你有这么硬的关系，之前干嘛还要让我找人帮忙。”
“我不给你打电话求救，谁知道你会不会和其他男人出门约会？”
“……”
见律师和大使馆工作人员走近，程廷葳拍了拍燕清歌的头，“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，你先回中域，我处理完去找你。”
燕清歌瞪着程廷葳，脸颊气鼓鼓的，好似一张嘴就会把程廷葳给咬死。
“清歌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，我离开你，真的能够过得很好？”
一句话，击中程廷葳的心。
他以为他们分开的时间里，只有他痛苦不堪。
程廷葳笑了下，“还好你回到我身边了，不然你该多不开心。”
他真的害怕，害怕燕清歌不开心。
燕清歌松开程廷葳的手，“你放心，我这一次，不会再更改主意了。”
就算只剩下四年可以活，她也会好好留在程廷葳身边。
重活一世本是幸事，能够弥补遗憾已经很是难得，她不该因为贪心丢掉了珍视的人。
看着程廷葳和执法人员离开，律师和大使馆的人跟在后面，燕清歌坐在位置上，发呆。
这似乎是，她给程廷葳惹过的，最大的麻烦。
燕清歌不能跟着进去，也不想跟着进去。
那是程廷葳和南昭国司法机构较量的战场，她不想影响到程廷葳的发挥。
她信任着程廷葳，又厌恶着南风。
只见过一次的女人而已，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？
燕清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她也不过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，到底有哪里多特别？
她无非就是五官长得协调一点，看起来还行，说得上漂亮，但也仅此而已。
天底下漂亮的人何其多，在南风这个阶层，美貌并不是稀有物。
思来想去，燕清歌只能归咎于南风精虫上脑。
这些都是燕清歌无聊时候的胡思乱想，等待过于漫长，漫长到她发了会儿呆，回过神来，发现自己还要等更多的时间。
燕清歌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来来往往的人一直这么多，还是今天特别多。
南昭国的人，中域的人，凭借外貌和服饰分辨出大多数来并不算难。
她冷眼看着人来了一波又一波，那群人走得很急，神情不展，眉头紧锁。
步履匆匆的一群人里，偶尔会有两三个打量她两眼，然后继续往前。
燕清歌坐得无聊的时候，也会想。
他们谈话的屋子究竟有多大，才能装得下这么大一群人。
等得累了饿了，燕清歌下楼买了点吃的，回来继续坐着，也没人赶她走，也没人过来问她话。
仿佛她的存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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