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廷葳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样紧张。
燕清歌知道燕蕤已经接受了这件事，燕蕤现在只是在展示一个父亲的威严。
燕清歌弯眉笑起来，“民政局工作时间朝九晚五，但您是我的父亲，这里是我的家，我一天里的任何时间点都能回家见我的父亲。”
见着燕清歌巧舌如簧的模样，燕蕤知道，自己的女儿，比他想象中更有主见。
他或许可以相信自己女儿的选择。
即便燕清歌真的选错了人，正如燕清歌所言，她还有他这个父亲，他总不会让燕清歌受了委屈。
燕蕤看向程廷葳，“你什么时候走？”
“晚上十点。”
燕蕤皱眉，抿了抿唇之后说道：“通知你的父母，一起吃顿晚饭，可以吗？”
程廷葳立即点头，“好的，爸。”
燕蕤看女婿，越看越嫌弃，“别跪着了，把吴法子的画儿给我看一看。”
程廷葳没想到燕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燕清歌放开程廷葳的手，在程廷葳腰上掐了一下，“我爸给你表现的机会，你还愣着做什么呢？”
程廷葳立即起身，将燕清歌扶起之后，走到燕蕤面前，把画递了出去。
燕蕤抬头看了眼程廷葳，“你还懂画？”
程廷葳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无所适从了。
“他一个大老粗哪儿懂什么画？”燕清歌把程廷葳拉开，自己站到程廷葳的位置，对燕蕤说道，“你女儿就是专业画画的，你还找别人讨论什么画儿，我也第一次见吴法子的真迹，我们父女俩今天下午一起品品大家的作品。”
燕蕤瞪了燕清歌一眼，“人都是惯出的毛病，你这么惯着他，以后吃了苦，千万别到我跟前哭。”
燕清歌笑，“爸，你放心，以后我吃了苦，肯定哭的不是我。”
燕清歌对程廷葳说道：“你去订地方，订好地方通知你爸妈晚上一起吃饭的事，我陪我爸看会儿画。”
程廷葳点头，看向燕蕤，“爸，我先走了，晚上来接您。”
“好。”
燕蕤对程廷葳没什么想说的，燕清歌第一次这么护着一个人，他再怎么摆谱，也不能将两人押到民政局，让两人一天之内双证到手。
程廷葳走了，穆芳象征性的关心道：“清歌，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，前段时间也和你闹了些不愉快，但你这么匆忙结婚，我很担心你被人骗。”
燕清歌看了眼燕蕤，不想破坏家庭短暂的和谐，淡淡道：“以外面的风评来说，他比我好多了，就算真有人吃亏，也是他吃亏。”
虽然燕蕤不满意程廷葳和燕清歌先斩后奏，但他的确不觉得程廷葳有什么不好。
如果程廷葳真如他所言，十四岁辍学，和叶亦钦等人一起搞实验，无论叶家还是程家，都不可能随随便便让自家小辈乱搞。
而且燕蕤相信燕清歌的判断，他的女儿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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