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秦略约定好的时候，燕清歌就猜到有这么一遭。
她自己就是个卖画的，只会画画。
秦略又不像是对艺术有追求的人，那他看重的就只有她燕家长女的身份，以及她和程廷葳的关系。
“你要他帮你做什么？”
“秦霈的公司通过一系列激进的会计手段，隐瞒了他主要持有的霈启集团超过两百亿的债务。我希望程易潇能阻止或者延缓他获得目前所需的贷款。”
“秦霈的公司不就是秦家的公司？”燕清歌看向秦略，“你这是要和外人联手，把自己家的公司毁了？”
秦略笑，“如果不毁，霈启集团只是秦霈的公司。如果毁了，我说不定还能分点残羹剩饭。”
燕清歌抬起头，看向叶梓斌，“梓斌哥，这件事，你也可以做。”
“我和秦家目前还是同盟。”
燕清歌看着叶梓斌，有些心冷。
她费尽力气想要帮叶家逃过一劫，但偏偏对方自己并没有那么多忧虑。
“清歌，如果证实秦家的确不是可靠的合作对象，我们叶家上下都会感谢你。”
燕清歌看了眼傻啦吧唧在喝茶的叶靖然，轻轻点了点头，“我会和程廷葳说的。”
就当为了这憨货吧。
程廷葳晚上回宿舍看见照片之后，立即给燕清歌打了电话。
程廷葳每天都会给燕清歌打电话，时间不长，但能清楚他不在家的时候，燕清歌有没有出去鬼混。
燕清歌要的婚姻生活状态是，绝对占有，相对自由。
可喜欢一个人，总是很难说服自己放任对方完全自由。
尤其燕清歌的名声不太好。
电话一接通，燕清歌抢先说了话，“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。”
燕清歌大致知道程廷葳每晚回宿舍的时间，刚拿起手机，程廷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，她觉得这种奇妙的瞬间很有趣。
听到燕清歌略带娇嗔的声音，程廷葳的心软了下来，“想我了？”
“想是挺想你的，我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一件事。”
程廷葳心情好，笑着问道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津城秦家，知道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程廷葳回答地果断，燕清歌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程廷葳解释道：“你直接说什么事，家里的交际来往都是我大哥在处理。”
燕清歌表示理解，毕竟程廷葳十四岁就自主创业待在深山老林里，她上辈子二十一岁的时候才第一次知道程廷葳这个人。
“秦家老大叫秦霈，秦霈所持有的霈启集团最近在争取信贷，我希望你能让易潇哥破坏这次信贷。”
程廷葳皱眉，“为什么？”
燕清歌：……
每次她解释这种事，似乎都要编一个理由撒谎骗人。
她不想骗程廷葳。
程廷葳察觉到燕清歌的犹豫，认真说道：“清歌，给我一个理由，只要说得过去就行。”
燕清歌犹豫了下，还是将提前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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