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剑，断掉了我所有的生机，甚至是连带着我的尸体，她也一同毁了去。”
“你可知，为何那些人只是说断天老祖失踪了，却无一人敢肯定我已经死了。”
简清问着，在见到林相思摇头后，笑了：“那是因为啊，所有参与追杀过我的人，统统被她亲手斩杀了。”
“阿清，你放心，这些害你的人，我一个不会留。”
这是他死前，听到的属于白水秀的呢喃。
恍惚中再睁眼，他已经成了相思门中那溺死在泥潭中的简清少年。
一切从头开始，在遇到她之后，那死前的不解和怨恨反倒是消散了。
复仇？
呵呵，杀了白水秀又能如何，他这一世，并不想成为断天老祖。
对方说得风淡风轻，可是林相思听着却是五味陈杂。
简清的经历只有他自己清楚是何等的痛苦，此刻说出来，反倒是为了让自己放心。
反握住简清的手，林相思语气郑重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那些事情，我不知究竟如何，但是如今你想如何，我便陪着你。”
那些她连听说都不曾听说的过往，又有何种资格去置喙一二。
但是现在不一样了。
简清选择以后怎么走，她林相思却是有参与的权利。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你会陪着我的。”
“你可知，有几次，我都想告诉你我的身份。”
“我不觉得你会惧怕我，但是，人啊，总会杞人忧天的。”
“支支吾吾几次，看着你在一边猜测的样子，倒是让我觉得很是有趣。”
“思思，今天告诉你这些，并非让你同情我，也并非想让你为了我做些什么。”
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曾经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但是思思，我未来是什么样的人，这一点将由你来决定。”
简清这一生，只是想做林相思的简清而已。
什么老祖，什么阿姐，统统都无关紧要。
一命换一命，早就两不相欠了不是吗。
“我并不觉得同情你。”
林相思却是摇头：“当年的路是你自己想走的。”
“至于你的未来，你同样该自己去选择，但是这一次不用害怕，我在。”
我会陪着你。
林相思忽然张开双手，抱住了简清。
少年人的身高比初见的时候高了很多，如今她的脑袋也只能碰到对方的肩膀了。
修长的身高和宽阔有力的胸膛，早已经可以为她遮风挡雨。
“我很庆幸。”林相思这一句如同在呓语。
我很庆幸你不是那个简清，否则你我这一世，怕终究会拔剑相向。
好在，好在！
你来了！
“不，该庆幸的是我。”
简清将少女抱在怀中，微微闭上了眼睛，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当年的那些永无止境的杀戮和血色。
那浓郁的血腥气将自己层层包裹，他甚至都感受不到任何的爱恨嗔痴。
就像是简溪说的，他曾经有一段时间，连人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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