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？”林迦楠泪光闪烁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那我去替你安排。”
温允没有说话，又转身睡着了。
接下来的一周，温允都在医院的顶层静养，这里是VIP病房，平日除了换药以外没有人打扰，这天，林迦楠从外面的花店买了一束鸢尾，插在病床前的花瓶里，温允已经醒了。
他这段时间消瘦了一些，穿着白色的毛衣，平静地望向窗外。
“姐姐。”他转身，眼底的宠溺一览无余，“今天可以出院了吗？”
“嗯，我带你回家。”林迦楠揉了揉他的头发，“等下要去方主任那里面诊。”
“......”温允忽然变得有些紧张，显然，他还没准备好面对外人，“好的。”
“我和方主任聊过好几次。”林迦楠蹲下，伏在他的膝间，“放心好了，他人很温和，也是真心想帮助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林迦楠的无名指已经戴上了那枚钻戒，温允亲吻着她的指尖，随后狡黠地眨了眨眼。
“回去之后。”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，林迦楠接受到对方的暗示，倏地红了脸。
“别闹。”
她带着温允来到方勇的诊室，在门口静静等待了一个下午。
五点整，诊室的门被推开，方勇笑着和温允道别，同时喊她进来。
“方医生。”林迦楠锁上门，忽然紧张起来，“温允他......”
“情况不乐观。”方勇在复杂的脑补扫描图上画圈，“重度抑郁，还有轻微的臆想症。”
林迦楠呼吸一滞。
“这种情况需要用药物治疗，还有一点更重要的。”方勇瞥了她一眼，神色复杂，“你在患者病情的康复过程中，起着决定性作用。”
“林小姐，实话实说，我见过能坚持陪伴在抑郁症患者身边的人很少。”
“或许刚开始，他们出自爱，或同情留下来陪伴。”他继续道，“但我们是正常人，面对他们无止境的情绪勒索与消耗，总有厌烦的一天。”
“抑郁症患者比常人更加敏感，如果哪天你厌烦了，他们是会第一时间感觉到的，而且这种感觉只会加重他们的病情。”他用笔快速填写着药品单，紧接着说道。
“我能够感受到，陆先生对您的感情非常执着。”
“但是，你真的决定好陪在他身边了吗？”
“如果哪天你厌倦了，或者不耐烦了，他们只会绝望到想离开，这是一个非常慎重的问题，希望您仔细考虑。”方勇将单子递给她，随后起身，准备送她出门。
“倘若决定好了留下，那就用全部的耐心去呵护他。”
林迦楠有些麻木的走出门，拿完药，坐在车里发了会呆。
回想起以前，都是温允照顾她的情绪，他自己都伤痕累累，还要先问林迦楠疼不疼。
她对他的每一句冷言冷语，对方表面上不在乎，背地里不知道要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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